赵崇湛对此不以为然,嘴角一哂,“自欺欺人。”
“您不能这么说,都是为了功名,万一沾了喜气,也不枉费多年寒窗的苦读不是。”夏和易捧场地笑,然后以状元筹为名,赚了第五百两。
然后她又说了一个新的,“王爷,我给您掷一个升官图,扔到升发,明年您就要升大官儿啦!”
想想又笑,“不过您早就升无可升了,权当凑个乐子罢,别较真。”
这一项还要拿纸来写写画画的,赵崇湛看着她那一□□刨的字,觉着可真伤眼睛。
他捂着眼摇摇头,“朝中的大臣,闲来都玩这个?”
夏和易赢了钱,现在看他哪儿哪儿都顺眼,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冲他高高比划大拇哥,“一看您就是个洁身自好的好人,在京城的年月一定不常上八大胡同里转悠。那里头都玩这个,官爷们去勾阑都为讨个好彩,所以妈妈们手艺都精着呢,瞧着漂漂亮亮的花手下去,扔出的全是德、才、功,哪怕您再掷一百次,保管回回都掷出升发。”
赵崇湛沉默片刻,“你为什么知道八大胡同里玩什么?”
当然是扮过男装去长过几回见识,进去不点姑娘,吃吃酒赏赏舞玩玩骰子也算乐子。
不过她是奔着亲王妃的位置去的,这样的乐趣可不好放到明面上说了。
夏和易就冲他微妙地笑,手指捻着辛苦赚来的银票子,“别计较这个了,是不是到用晚膳的时辰了?”
她宝贝似的把票子放袖笼里藏好,扭身过去掀开车帘,让夕阳橙红的暖光洒进来,小巧挺翘的鼻尖一吸一吸的,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让我闻闻,今儿晚膳吃什么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