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春翠手里接过伞,自个儿撑着追上去,死死抿住嘴,对皇帝“唔唔。”
皇帝匪夷地横她一眼,“你哑巴了?”
夏和易继续“唔唔唔”地比划,先指了指自己的嘴,再做了个穿针引线的动作。
细嫩白净的手腕子从袖口溜出来,在净透的雨线前,像海浪一样灵活游过去。
皇帝想起来了,刚才皇后又像生意人的介绍口儿一样引荐她姐姐,他一气之下,像八岁小子一样威胁她,说要缝她的嘴。
想起来实在是头疼且尴尬,他只能端着架子从一而终地冷冷道:“朕法外开恩,不缝你嘴,给朕说话。”
夏和易把骂他的话全都压在心底,屈了屈膝,“臣女听万岁爷示下。”
皇帝面对她很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板着脸,寒了眉,凛了嗓,居高砸了一封最后通牒下来,“朕最后问你一次,朕自请降封藩王,就藩北地,你愿不愿意随朕去?”
一而再再而三,就是耍猴,猴儿也是会累的呀。
夏和易垂头丧气,肩耷拉下去,连头顶都矮了一截,自暴自弃地,“万岁爷,您就别再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