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豆大的墨汁砸在纸上,一团漆黑。
元嬷嬷持笔的手都有些发颤,“天家是非,不是老奴应当议论的。”
难怪闯了祸事宁愿躲避息事呢,原来是和万岁爷有过节的藩王。不过,明明该低调行事的人,又敢闹市骑马?
这位武宁王可真是个怪人。
夏和易还欲再问,上房的大丫鬟夏香又来了,这回是脚步慌忙,跑得太急,额前渗出了滴滴汗珠,喘着粗气蹲了个身,禀道宫里有内使登门,指名道姓要见夏二姑娘。
普通的内使,不至于让人跑成这样。
夏和易惘惘坐下更衣,喘个气儿的功夫,前后又来了两拨人,上赶着轮番催促,催着赶着将她赶到了花厅。
远远瞧见夏公爷将人请至上座,客客气气地,“厂公请吃茶。”
能在堂堂公爷跟前有这般待遇的太监,夏和易只能想到一个人。
迈进花厅里,瞧得真周了,夏公爷眼前站着的是万岁爷跟前的掌事太监陈和祥。他身后带着一个年纪轻的小太监,也是御前伺候的得脸太监,名叫六河。
夏和易脚步一顿,不详的预兆在心里漫延成河。
一咬牙跳完了湖,万岁爷这是要跟她秋后算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