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安的爵位悬而未决,自己也没本事,要是嫁给他,以后家里就不和她来往了。
戴思安是个没着落的,于大哥哥的仕途无益、于皇后来说更加无益,所以她们来了,兜兜转转和她说了一大通,无非是想让她转变心意。
夏和易更愿意相信她们是因心里喜爱她,真心怕她所嫁非人,心底里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小心试探道:“怎么办,阿姐,我突然不想嫁戴二了。”
正因看得仔细,她没有错过赵氏和夏凤鸣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
她像过去的夏和易一样赌气扔了手里东西站起来,“嫂嫂,阿姐,你们陪我去同母亲说。”
夏凤鸣果不其然从后拉住她,牵着她的手微凉,“妹妹且慢,你的亲事,由大嫂嫂和我去说,多不得宜,叫不明就里的外人听了,恐怕要误会我们嫉妒你嫁得好似的。”
事已至此,什么都不必再说了,内心的惊醒令人嗓子眼儿都发胀发堵,夏和易垂下眉眼不去看她们,声儿都像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一样,“那怎么办?我自己去同母亲说,怕是没说清楚就被拧耳朵了。”
赵氏上来握住她另一只手,笑着说:“那倒不难,我看鸣姐儿惯是个会说能写的,不若就让鸣姐儿替你打个稿子,你迟些时候依葫芦画瓢,记下来念给婆母听就是了。”
夏和易闷闷道好,叫丫鬟伺候夏凤鸣笔墨,没多会儿,一张写的工工整整的小信就到了手里。
草草默念下来,信里果然一字不提戴思安的种种不好,通篇只说她有多不愿嫁。
潘氏就不会问她,是从哪儿得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