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从脸皮下戳出来了。
坚硬地,笔直地,戳向上面。
血管出来时就有切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断的,在断裂的切口里冒出的不是汹涌的鲜血,而是一个个这样的血色稀薄的小烟花。
说是烟花,更像是空心的血管从皮肤里戳出来时,在广袤空间里冒出的一个个带血的气泡。
因为已经血管里已经没什么血了,那血花才会那么稀薄。
“嘶——噗——”
“嘶——噗、噗、噗……”
还有更出多的血管从她脸上戳出,从她后脑头发戳出,从她脖子里戳出。
甚至她的身上,也有血管戳出,那里的血管比较粗,直直地穿破衣服,然后“噗”得冒出一个血气泡。
她带着一身血管头,因向上的血管仰着头,随着气泡忽直身忽弯腰地踉跄走着,被白衣人拽着穿过白桥,走进那个黑房子。
最后的背影,是一根根挺直的血管。
整个庭院一片诡异的沉默。
不少玩家撸起袖子,低头看向自己胳膊和手背上的血管。
宁宿也看向自己的手腕上。
白皙瘦弱的手腕上,隐隐可见青黑色的细小血管。
他的还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没有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