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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她生命的最后一眼,她看到那个女人从一楼房门里冲了出来。

小女孩的眼睛比火光还要亮,在焦黑的脸上。

可是,那个穿着真丝睡衣,哭泣的女人挣扎再三,转身走进了后院里。

她手里拿着那个蕾丝布袋,上面薄如蝉翼的丝带,透着朦胧皎洁的月光,梦幻唯美。

在前院冒出冲天烟火时,她哭着把那些奇怪的,来历不明的种子种在了后院。

她假装她在忙,她在把女儿送给她的种子种下,在后院,因而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

眼泪一滴滴落在土地里,落在种子上,可是种子依然没发芽。

一天又一天,血娃娃站在那里看着。

一年又一年,黑发少女偶尔会走过去看一眼。

可是,现在它们发芽了。

明明是一样的种子。

宁宿挠了挠微痒的胳膊,看着又要哭出来的女孩,说:“你那天没让我把话说完就跑了,其实还有一个可以长久陪伴,又能同生的办法。”

男孩低头在女孩耳边说了句什么,女孩猛地抬头看向他。

就在这时,童话镇响起一阵巨响。

三个孩子抬头,看到童话镇最高的那座城堡,轰然倒塌。

就算孩子们顺利出生,母体也没能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