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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宿醒来时,寒冷砭击着他的皮肤。

冷得不可思议。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冷了,他不该这么冷才对。

小时候冬天没有棉袄穿,他也活蹦乱跳的。

即便宁宿睁开眼发现自己深陷在雪地里,他也认定他不会冷得大脑几乎无法思考。

与此同时,他的脚上被刀割一样疼。

他尝试着动了动,用尽全身力气,从雪地里拔出一个完好的小猪脚。

“……”

猪脚太小了,十个都不够他吃。

宁宿正盯着自己的猪脚,思考这样的猪脚有多少个才够他吃时,他听到一道极其微弱的绝望的呜咽。

宁宿顺着这道声音,在旁边不远处,看到一个和他一样深陷雪地中的小伙伴。

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小奶狗。

西北风在雪上呜呜地吹,卷起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小奶狗的头上。

它的呜咽声和呼吸一样越来越微弱,眼皮一点点耷拉下来。

宁宿也觉得冷得要死掉了。

在它最后一道呜咽即将消逝时,不远处传来牛皮筒靴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