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过,卷起新娘红盖头一角,只露出幽黑一抹。
浓烈的血腥气和淡淡的腐肉气从鼻尖略过。
陈晴咽了口水,小声问:“我们、我们怎么做?”
她话刚落,脖子上的丝巾忽然被一只柔软漂亮的手抽走了。
陈晴一路狂奔,精神和身体都极为疲惫,又对身边的人不设防,那丝巾就轻巧地被早就计划好的祝双双拽走了。
“陈晴姐姐,我借你的丝巾用一下。”
祝双双说这句话时,他们已经看不到她了,只能凭声音模糊确认她的大概位置。
“双双,你别冲动!”陈晴压着声音跟她说:“上次我跟宁宿躲在丝巾下,屠夫都能察觉到,她要是鬼主,这个丝巾根本没用!”
“可是,她很僵硬。”祝双双说,“而且,我们根本没时间了,没得选。”
祝双双说这句话时,声音已经越来越远了。
是陈天陈晴听不懂的话。
“上次我没有去摸门司机小姐的脸,这次是我该去掀新娘的红盖头。”
门口留着一双小白鞋,女孩娇嫩的脚掌踩在青石板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最怕这时起夜风,院子里黑绿色的绿叶在风中摇曳。
地上黄绿色的柔软细长草叶,在风中弯下腰。
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