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上身的萧天满脸被怒气充盈着,鼓动着,双眼就象要流出血一样。上半身在城北小号留下的百余条伤疤被鼓起的肌肉再次胀开,伤疤的中间被肌肉胀的由白到红,有的伤疤甚至已经开始渗出滴滴的鲜血。此时的萧天是未战先流血,身上流动的是自己的血液,双拳握着的是香云体内的鲜血,萧天要用这双沾满香云鲜血的双拳向陈孝东一伙一一讨还血债。
血债只能由血来还。
在场的陈孝东一伙满脸不可思议地注视着萧天的变化,他们知道这是一个人怒极而狂的表现,只是没有人能想到萧天发起怒来是这么个样子。
太可怕了!这是在场的八百多三联社人马的同一感觉,没有人怀疑萧天此时身体里蕴含的那股杀气和那股爆炸力,因为他们已经清楚地感觉到来自萧天站立的地方发出阵阵煞气,压迫他们喘不过气来,然而最让害怕的恐怕还不是这些。
所有人包括陈孝东在内都看到萧天的头发正在一点一点由黑变白,是下雪了么?是冬天到来了么?
当然不是!
不是?为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来自冬天的寒意。
不是?为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一种诡异的景象发生在萧天的身上。
随着萧天气势涨至顶点,直至所有头发都变成雪一样的白色。
白得吓人,白得让所有人从心底往外冒着冬天的寒气。雪白色的头发和银白色的月光相得益彰,遥相呼应。古人有伍子胥一夜愁白发,没听过现在有人因为怒气而白发,真的是怒发冲冠么!????
异常惨淡的月光下,站立着一个头发雪白,全身血红色的人,并且这个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机,整个空气到处弥漫着可以窒息的杀气,他就是萧天。
萧天慢慢地转头看着陈孝东,双眼的透露煞气象利剑一样刺痛了陈孝东的心肺,陈孝东立刻条件反射一样从怀中掏出一把乌黑的手枪对准了萧天,现在陈孝东的感觉是尽管自己身后站立着自己的千军万马,但是他却深深地感觉还是自己一个人在面对萧天,他被萧天的杀意给深深地震撼着。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把自己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这股恨意不是对他陈孝东一个人的,是对在场所有三联社的八百多人马。
陈孝东旁边的四个保镖一样的人似乎也受到陈孝东的感染,每人都从怀中掏出一把枪一同对准了萧天,现在有五把枪口同时对准了萧天。
“陈孝东!你们今天全部都要死!”萧天一字一顿地说道。
突然间,夜空飘过一朵浮云,一下子遮挡住了月光,顿时空地陷入短暂的黑暗之中,就在这个萧天一声巨吼,抽出随身的三棱军刺朝陈孝东的三联社冲去。
萧天白发!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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