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包养她有什么两样啊?纯粹物质上的予取予求,这是谈恋爱吗……
不是吧。
能算作一点儿吧。
好歹我没巧取豪夺,她没委曲求全,两情相悦悦了一半就不是爱情了吗?
哦,二缺一,只是单相思。
沈之渝回家的路上买了一个面包和一袋鲜奶,凑合作晚饭,她习惯了同居有人给她做饭的日子,久而久之仿佛连请保姆的动力都丧失了。周一到周五,卫莱要么住校要么集训,基本不会回来,沈宅的一人一猫生活质量急剧下降不说,生活节奏都被迫慢了下来。
单相思了一晚上的沈老师按着遥控器从中央台拨到少儿频道,从新闻联播的各国首脑看到熊大熊二光头强,手机屏幕被她摁亮又摁灭,一条消息都没有。
最终裹挟着一股酸溜溜的怨气直接关机塞枕头后面了。
她枕在沙发扶手上,撸着拿破仑的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神色恍惚。
电视里在播放晚间新闻,她听着听着,呼吸匀畅地睡着了。
近十一月了,燕城的晚上挺冷。
沈之渝睡得迷迷糊糊,以为自己身上搭着毛毯,觉得肩冷便想扯上来盖住一点儿,结果——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她勉力睁开一条眼睛缝来,只见卫莱正给她盖空调被。半醒不醒的状态,人还有点儿懵,都没分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说话的腔调十分轻快,显而易见的喜悦:
“怎么回来了?”
“请假。”十点集训结束,卫莱从训练地打车过来,出租车进不来小区,她就一路冒着小雨跑进公寓楼。
这会儿浑身湿哒哒的,连眼睛都雾蒙蒙,她往掌心哈了口气,搓手取暖。搓不了一会儿,就被左看右看都是没睡醒的沈之渝给抓着,贴在了带着她温热体温的胸脯上。
许是对方冰凉的手给了一激灵,沈之渝清醒了一些,问道:“用的什么理由?快决赛了,不要随便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