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全省了。”
arta虽然冷嘲热讽,但顾忌着沈之渝和卫莱奇奇怪怪的关系,她远不如上次海选的时候大动肝火。arta曾经带过两个歌手,耳濡目染,算是半个内行,刚才她听完了整首歌,认定卫莱会第一个全票晋级,都要掏出手机联系媒体发宣传通稿了。
但万万没想到,沈之渝一盏红灯就将炒作的噱头扼杀在了泥土里,连根嫩芽尖尖都没能冒出来。
比赛还在进行,选手晋级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到后台,听说其中还有一位凭借自作曲获得沈之渝通过权的选手。arta越听越心烦气躁,使了个眼色让阿柠关门,她在化妆间里凝神想了想,初步拟了一个解决方案:“我去跟导演说说,让他弄个复活赛。本来这节目就是咱们公司策划的,沈之渝可倒好,第一个就把公司艺人给淘汰了,搞事情啊!”
arta行事雷厉风行,拎起包就走。
卫莱听着嗒嗒嗒的高跟鞋渐渐远离,一直笔挺的脊背犹如不堪重负往下弯了弯,她在椅子上将自己蜷成一团,脑袋深深埋进了双膝。
阿柠重新关上门,走到卫莱旁边,隐忍克制的抽噎声让她心里跟着难受起来。阿柠犹豫了一下,上前安慰道:“没事的,缇娜姐肯定会处理好这件事。评委就是仗势欺人,非从鸡蛋里挑骨头,尤其那个沈之渝,天后了不起吗?”
“我看她就是自己生活过得不如意,三十岁了都没结婚,白长一张漂亮脸蛋了,这脾气,搁谁谁受得了?更别提还要娶她,和她过一辈……”
“阿柠,”卫莱忽然抬起头,“别说了。”
她眼睛周圈通红,洇着一层薄薄的水光,但眼泪一滴都没有。
卫莱抿了抿唇,站起身来:“我去洗个脸,你收拾下东西,缇娜姐回来我们就走了。”
阿柠见她神情如常,还是不太放心,说要跟她一起去卫生间。
“我没事。”卫莱眨了眨眼睛,“真的,我心理承受能力挺好的,别担心。”一场比赛的失利而已,压不垮她的脊梁。如果非要从罕见的消极情绪里抽丝剥茧出一些线索,估计问题是出在沈之渝。
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竟然退步了,比不上从前,面对沈之渝的责难可以面不改色甚至跟她对呛。
深夜。
沈之渝回到家中,刚打开门开了灯,只见猫主子拿破仑一个箭步冲过来,绕到她身后疯疯癫癫地转了几圈,这捉奸的派头,浑身上下的猫毛几乎都要炸起来抗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猫了都不来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