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光停止住脚步,站在一座绝美喷池前面,白透的艺术雕刻坐落在中央,旁侧一圈的喷口像中央按时喷射着水。水晶莹剔透,向外冒着寒气。
为什么要在重要的档案室设置喷水池?不怕档案被空气里的湿气侵坏吗?
最重要的是,这里为什么会有水?
傅晨光往后深入,走了进去,喷池的设置呈现灌入型,一条狭小的瓷道连通着补给站,傅晨光顺着它往里走去,摸约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一面和档案室内设计完全不同的地方。
傅晨光正正面对一块铁门,上方有铁门阀,底下传送着水,他不确定,但这是在山上,后面至少不是什么会淹死人的大江大河,他走上前去,拉开门阀。
一个大约能够容纳一只虫的门口打开,傅晨光护好背包,钻了进去,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他只能顺着前面继续走下去。
直至黑暗环境中出现了一点淡淡的微光,傅晨光的手掌像发出亮光的地方摸索去,抓住类似灌木丛杂草之类的支撑点,把整个身子挪出地面,新鲜冷峻的空气钻入傅晨光的鼻腔里。
斐麟潜伏在枯黄的草丛里,他的脸上落满了雪,白透的雪片倒挂在他细长的黑色睫毛上,原本泛粉的唇此刻也被冻得苍白,手上握着机枪,趴伏在地上,保持一动不动。
刚刚躲避了军雌追捕的他,此时此刻,又听到了脚步声,他不断冰冷的身体一下子紧缩起来,变得更加警惕,斐麟抬起眼,已经冻得半僵住的头抵在雪地上,依靠机枪上的倍镜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有虫拖动脚步行走在荒茫的雪地里,不像是军雌追捕时健壮有力的声音,斐麟觉得异常,引起更大的注意,他适当调整了机枪的位置,——
原来是傅晨光!
斐麟大致扭头观察了周围,确认没有军雌之后,才放心从草丛里缩回腿,蹲起来,再起身,双腿被冻到麻痹的程度,斐麟蹬了蹬双腿,朝傅晨光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