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毛成一个个分裂的血块,看起来脏污不堪,他完全像是从外面行凶回来的罪犯,加上暴脾气,怪不得医虫会忌惮他,傅晨光轻微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医虫走过去,隔着一大段距离,抬手小心翼翼戳了戳他,本以为斐麟已经睡得很香很沉,没想到一下子晃了晃脑袋就行了,医虫扯动了一下嘴皮子,斐麟立马从沙发上起身,朝里间走了进来。

傅晨光连忙放下隔帘,原本脸上止不住憋笑的嘴角立马被他放下几个弧度,恢复之前的面无表情,他收回手,自然的垂放在棉被旁边,像是刚刚恢复的极度虚弱病虫。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斐麟急急巴巴,一个旋脚转身,毫不意外地出现在了隔间里,他拧着眉头,焦急担心的情绪在脸上展现得一览无遗,看到傅晨光醒了之后,

眉头又舒展了一点,之前被傅晨光多次提醒注意接触的尺度和分寸之后,斐麟收敛了自己脸上过度的表情,语气也变得平淡不少,还是相对小心地询问他:

“傅晨光,你感觉怎么样?”

傅晨光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谎称自己还是不太舒服,实则是想观察斐麟的反应,

站在一旁的医虫听到傅晨光说不舒服之后脸色巨变,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是“还好”,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医虫提防害怕地看了斐麟一眼。

斐麟现在的淡定都是强装出来的,听到之后,他立马换上严厉的语气,眼睛放大了不少,扭头质问医虫,

“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说他情况有好转吗?现在又不好了?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医虫不敢和斐麟对视,半低着头,看向傅晨光,因为紧张和害怕,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