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没有什么异样和过分的举动,傅晨光背着手, 把看起来略微恐怖和害怕的检测器放在身后, 慢慢向前挪动脚步, 走到了霍维绪的床边。
霍维绪抬眼瞧他,睫毛一颤一颤,仍旧夹杂挥之不去的恐惧,起初他沉默不语, 大概是看见傅晨光轻松, 和善的笑眼, 他两片苍白,发干的薄嘴唇才小幅度地拨动起来,声小如蚊,
“大师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小王子, 你在说什么, 我都没听见,可以再说一遍吗?”
傅晨光其实听到了,他借故再拉近距离, 双膝抵到床的边沿,身后抓握着精神力检测器的手已经开始麻木,他需要霍维绪配合。
霍维绪被他的动作和突然放大的脸惊了一跳, 脖子一缩,别过脸, 埋进被子里,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吃软不吃硬?傅晨光挥挥手, 让侍从走开,傅晨光取代侍从的位置,他半蹲下来,抬起手肘,在棉被上轻轻戳了戳,
“小王子,我们先来做个测试吧,不扎针,一点都不疼。”
傅晨光故意放轻声音,拿出哄小孩的气势,话语像掺了蜜糖一样。
霍维绪还小,因为病,常年被“关”在房间里,接触到的虫和事少得可怜,本性不坏,他重新把头探出来,两只红彤彤,瘦得往外微凸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他,点了点头。
侍从把霍维绪小心地扶了起来,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向上卷起他的袖子,瘦骨嶙峋的手臂露出来,摆放在棉被上方。
“我还以为,我会熬不过这个寒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