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柳九柠又还能说些什么,一切都不过是鱼在油锅里的最后挣扎罢。
早知会有今日。
就…就还是不得不让帝王换上女装, 毕竟世间长相阴柔出色的男性还是很少的, 只露个面, 怕是一抓一个准。
她抱着自己买下的大捆胭脂水粉, 魂不守舍的跟着几人回到了客栈里。
房间的木门一关。
柳卓毅便重重跪下,木质的地板受到这结结实实一击,发出了难以承受的响声。
他磕头在地,半句话都没有多说。
十足的认罪姿态。
见状,刚把门关上的柳九柠也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跟着跪下来似乎也不太合适。
犹豫半晌。
见帝王已经坐在桌边,还给自己倒了杯茶,瞧着与平时没甚差别,就是脸颊一侧红得过分。配上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竟有几分喜感。
……
心虚得很的柳九柠不敢再看,连忙垂下脑袋,挪着小碎步,站在了自家兄长身后。
也怪不得大哥哥一路上都不敢直视天容,进来就跪下。
这都是自己不久前造下的孽。
李南初拿起那杯茶,还未碰到唇,便将茶杯放下,语气淡淡道:“茶,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