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医咬咬牙,把纱布拿出来,将沈蕴晚刚刚敷的草药给包上,沈蕴晚意外地看了一眼做事的军医。

“看什么看?!”军医凶巴巴说道,“记住,这次是我主导治疗,你只是辅助我。”

沈蕴晚闻言埋头做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对待军医时,都比之前柔和了许多。这人本来看起来就是个怕担事的,但是行为上没有堕了医生这声称呼。

这其实和沈蕴晚不太相同,沈蕴晚是确认自己能把人救回来才出手。而这位军医,却是孤勇。无法预料后果,但也一力承当下来。

这样的行为,也让初入行的沈蕴晚思考良多。

到了医院后,沈蕴晚就把银针全部取了下来,跟着大家一起将患者送到急救室。

这边看着沈蕴晚跟着车走了后,那群未来的医生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很多东西在生命面前便不值得一提。

因为这次拉练出事,部队的气氛瞬间凝固,就在大家以为会就这样结束回学校的时候,接到通知两日后的阅兵照样进行。

第二天的训练就明显多了起来,本来还挺忐忑的学生,这会儿也顾不上忐忑了,毕竟人累了后啥都不想去想了。

幸而这两天总算平安过渡了,等到一群人到了学校的宿舍,这会儿连疲倦都仿佛消失了,有人甚至约着一起去外面聚一下会,放松放松。

沈蕴晚还记得和方老板的约定,也发现当初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大意了。于是,在别人都在放松的时候,她拿着笔记本就去教师楼拜访了第一天来的时候认识的靳霖老教授。

“你说这法子可以治疗肌无力?”老教授看着沈蕴晚做的笔记,没等对方回答已经在心里反复推敲。

“我看这里有点冒险,固池穴是个很危险的穴位,这里入肌三厘米,力度多少呢?”靳教授问道,这份笔记确实看起来很详细,但也有太多细节需要推敲,“还有,病人现在的病程到了哪一步?是不是用法会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