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晚则被这个摸头杀搞懵掉了,要说什么话都忘记了。

“听说你考了省状元,怎么看起来呆呆的?”顾烬好笑,“我大概近几年都会在京城吧,我开了个安保公司,刚起步花费的精力可能要多一点。”

“开在哪里的?”沈蕴晚这么一听,觉得大概就是门口保安人员培训的那个公司。

“在蒙山,小公司租不起市中心的写字楼。”顾烬想了一下说道。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京大。这几天都是报道的日子,沈蕴晚算是最后一天来的,新生报到处她早前就去辅导员那里注册过了,现在不过是去宿舍。下车了沈蕴晚才看到顾烬从后备箱拿了一堆的东西出来,被子啊被套啊水瓶等那些日常用品。

也不知道顾烬是怎么打包的,一个人就把所有东西扛走了。沈蕴晚抱着装了她衣服的小包跟在后面,这位顾大哥穿着一身衬衣西服的,干着的却是最接地气的活,哭笑不得。

这是个四人间的宿舍,沈蕴晚是最后一个到的,还有一个上铺的位置没人。顾烬看了一眼将包打开,问沈蕴晚需要挂蚊帐吗?沈蕴晚点头,蚊帐有时候不一定是拿来防蚊的,也可以作一个隐私的空间。

“对了,被套这些都是家里洗干净拿过来的,被子也是太阳晒过的。”顾烬把东西规整好,这小孩从被他救下来那刻好像就注定他得多照看她两眼才能放心。

“好。”沈蕴晚提着包准备放书桌,然后就坐下了。

“同学,你还没买盆吧。”宿舍里她的下铺,一个扎着长长马尾的女孩看向沈蕴晚,“这个蓝色的盆是我的,你可以打点水擦一下你的衣柜,虽然关着但也有灰尘。这是你哥哥吧,他对你真好。我老哥根本不管我。”

沈蕴晚拿着好心同学递过来的盆,看了一下宿舍,好在每个宿舍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一个小阳台。她拿着盆去水龙头那里接水。

这边马尾同学看顾烬三两下就把东西规整好,正要赞叹一句,就听到厕所传来哐当一声。

顾烬一跃而下,迅速走到厕所,看到盆摔了,水流了一地,沈蕴晚的裤子小腿处全部打湿鞋也灌满了水。

“意外。”沈蕴晚太尴尬了,极力挽尊。

“嗯。”顾烬没有多说,把装了衣服的包递给沈蕴晚,他重新打了一盆水出去。

沈蕴晚将厕所的门关上,满脸通红的换裤子,拖鞋也还没买,只好脱了满是水的鞋,打着赤脚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