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孩着急忙慌地在门外敲着门,沈建军出来一把拉住小孩,问道,“干嘛去?出什么事了?”

小孩一看是沈建军,一脸终于找到人了的表情,“建军哥,你快去水渠,大伯被人拦住了,他们要打人啊!我爸让我来叫人!!!”

沈建军这么一听那还得了,朝着水渠就跑去。沈母在后面听到,嘱咐于兰看好妹妹,她也跟着跑了。

“大嫂,要不我们也去吧。”沈蕴晚看于兰坐立不安的样子,建议道。

“行!”于兰利索关好家门,拉着沈蕴晚就跑。

等到了水渠的时候,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地状态,沈建国、沈建军一方明显和另外一方眼看就要打起来。

“今天就把话撂这里了,这水渠绝对不会让你们改道!”另一方为首的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健壮男人说道,现在算是冷起来了,多数都穿的是两件单衣,他却是一件背心就完事了。手臂上还有个深深地伤疤,一看当初的伤就必定不轻。

“你们不能这么霸道,多少年了,我们沈家村的水渠里就没水,全被你们村截断了。”沈建国指着水渠,“今天我们村还一定就要改道了,水是大家的,不是你们上余村一家的!!!”

手臂伤疤男将锄头一方,一副万夫莫开的架势。

沈蕴晚注意到沈父身上有泥巴,应该是摔到过,就不知道是自己摔到还是对方推的了。

水源是农民的一大难题,这个时候还算是靠老天吃饭,水资源又稀少。等到栽秧苗的时候,哪里都需要灌田,所以村与村之间经常出现摩擦。别说村与村了,就是本村的有时候因为灌田也会发生矛盾。

生产力低下是重要的原因,沈蕴晚知道就算打架,她也帮不上忙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抽水机,此刻静静躺在那里,也没人关注。这机器真老,还是柴油作为能源。

“看来今天是说不好了!”手臂伤疤男呸了一声就一脚把一个大石头踢到了水渠里,这似乎就是一个信号,沈家村的人和上余村的两方人立刻动起手来。

噗噗噗!轰隆隆!

机器的声音很突兀地响起来,众人此刻刚打,还没打红眼,自然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声音。转头往声音来源看去,刚才闲置的抽水机正在轰隆隆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