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品挂断了第二个电话,把手机丢在了冷杉脚边的地上。
他说,我打完了。
冷杉轻笑,他说没有。
“我把我自己的货和人送走,我撕毁了和岚家的合约,我让你去和鹫航对接,”松品扭头看向冷杉,“你还想怎么样?霞家很快就会查出我想整他,隔壁岚家也不会饶了我,你放我一条生路,放我弟一条生路,我不会留在五河,你知道这两通电话下去,没有人会同意我留在五河。”
冷杉说对,你无法留在五河,但你还可以去另一个地方,那地方支援着你,你迟早会杀回来。
“还有一个电话。”冷杉说。
“哪里。”松品咽了一口唾沫,心虚让他收回了目光。
“渔蛇国那个,蛇老板。”冷杉轻声点明。
不打这个电话,那么兽象大陆的会议就是干脆缺席,即便冷杉接替,过去也不会好办事。相反,一旦他们怀疑松品被冷杉干掉,更不可能与冷杉合作。
毕竟他可是敢干掉主子的男妓,那肯定不可相信。
第49章
然而松品下不了决心打,至少当下还不行。
因为这个电话决定了松品是否还有被留下的价值。
松品握着手机,缓慢地翻找着电话本。可是他没有摁拨号键,而是在找到名字后,说——“冷杉,我爱过你。”
冷杉好像没听到似的,枪口不偏移。
松品轻笑,既然没有催促,那他可以继续说一会。
他说我爱过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是。但对不起,在我的理解里,我以为你们这类人,就应该爱我。
因为他有钱,有权,不要说什么用这些买不到爱情,就算买不到,那能得的也是一比一高仿。松品不会去鉴别这其中的区别,因为爱情是藏在心里面的东西,可是就算剖开胸膛拿出来看,也摸不着。
他说我对你做过很多不该的事,利用你去铲除山槐,利用你去打压冷竹,利用你让鹫航他们高兴,利用你这个穿着军装出来的人,执行在我体面光鲜身份下不方便做的任务。
而在这之后,我还没有给你应有的奖赏。
相反,他当众羞辱着冷杉,让冷杉像个男妓一样贡献出去,只为讨得那些松品也同样厌恶的人的笑声。
其实不仅冷杉记得,松品也记得那段时间冷杉被迫做的一切。
那些必须射出的精液,一定要硬起的阴茎,宽敞到连拳头都能塞进去的穴口,以及满是润滑剂和辣椒水的乳头。
他看着冷杉像一个在那方面的国王一样,赤裸着下半身,看着达官显贵们跑过去啜吸着他的阴茎,又坐在他的身上。
可是松品知道他不是一个国王,他是一个奴隶。
这个奴隶的阴茎是为数不多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它归属他们所有,什么时候硬起,什么时候射精,什么时候又因为亢奋而跳动,都不由冷杉说了算。
由他们说了算。
那种莫大的屈辱感敲碎了冷杉的自尊心,这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做到的,而是很多个晚上,很多个人。
松品说这是你让他们记住的好机会,你不要摆脸色,你有什么资格摆脸色。
所以冷杉把拒绝的话咽下去,他知道松品说的有道理,只是有理,不代表他不恨。
他的恨是藏在眼底的杀意,是他沉默的接纳,是他咬住牙关之后却又堆起的笑容,以及每一次在松宅洗个干净,回去却还用刷子在皮肤上蹭出的累累伤痕。
冷杉如此厌恶这种奉献,可他没有拒绝奉献。他的屈服和顺从为松品想要的,那是一条被驯服的野兽该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