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心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只要他不走,我就改不了了。”
玄服男人,也就是付钰见得他在自己的话音中蹙起了眉峰,神色稍缓地松开搂在厌腰间的手,往后一靠,倚着车壁抬起一只手枕在后脑上,微眯起眼,散漫地说:“换作任何人,看到自己爱人的身边跟着个死皮赖脸又不怀好意的男人也会如我这般小鸡肚肠。”
“他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厌皱眉说。
“那是他在你面前伪装得好……”说到这儿,他似是忆起些不美好的回忆,半眯的眼神闪过锐利之色。
先有个找不着的魏岚疏让他嫉妒得发狂,再有个拜过堂的自家后辈如鲠在喉,现在冒出来个祝闻厌的青梅竹马,挖墙角都挖到他跟前了,没把人捏死全看在自家爱人的面子上!
“我知道你心怀坦荡,但有些人啊……”
说着,他忽地提高嗓音,余光瞥向车帘,意有所指地说:“看着老实巴交,却是一肚子坏水,你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
闻言的厌嗤笑了一声:“幼稚。”
对这个评价付钰不置可否。
他无法左右自家爱人的想法,还不能提防那个心思不纯、见缝就插针的马夫?就算方式幼稚一些,又何妨?
思及此,他蓦地睁开眼,幽怨地看向对面饮茶的青年:“严格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没给我一个正当身份,若是你愿意娶我,我也不至于这般幼稚。”
端着茶盏的厌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问:“那你找到魏岚疏了吗?”
“……”付钰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如何能预想到,都把整个世界翻了个遍,也没把人找出来?!
想到当初同爱人达成的‘友好交易’,悔意再次涌上心头。
但同时存了多年的怀疑也跟着漫了上来——那就是到底有没有魏岚疏这个人?
当初他以为厌来自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