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间,他脑海里不知怎地浮现出了‘祝闻厌’靠在老祖宗怀里的画面。

那是傍晚他看到的场景。

‘祝闻厌’同老祖宗交完手,就任由老祖宗搂着腰,毫无嫌隙地贴在老祖宗的胸膛,神色倦怠且慵懒,活像只玩累了的……小猫儿。

付君泽被自己的这个形容给逗笑了。

他弯起唇角,门口就在这时传来脚步声,刚轻松了些的心情被这道脚步声拉回了现实。

“少城主,祝公子已经安顿好了。”长生走到床边回禀。

他抿了抿唇,闭上眼轻叹道:“我知道了。”

激战一夜的厌在沉睡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骚扰自己。

先是额头,又是眼睛鼻子,再到脸颊,最后是他的唇,烦得他抬腿一脚蹬过去,模糊中就听得一道重物砸地之声,惊得他眼睛都没睁开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弹坐了起来。

盖在身上的被褥随着他弹坐的动作一齐滑落。

半截身子露在外面,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嗖嗖凉意渗入体内,冷得他一个激灵又缩回被褥里,睁开被冻清醒的睡眼,就对上一张深沉的俊脸。

“你又踹我!”

付钰从地上爬坐起来,看到他睁开眼,沉黑的眼瞳一点点变得幽怨起来。

就如后宅的怨夫一般,直把厌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搓了搓手臂上倒立起来的寒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睡梦中骚扰自己的人就是付钰,顿时没好脸色地说:“谁让你不老实,大清早的动什么嘴,扰人清梦,我不踹你踹谁?”

“晌午了。”付钰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