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只会杀生,上一世更是被魏岚疏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杀只兔子剥个皮他在行,让他烤只兔子……
看着被烤得一边黑不溜秋,一边还渗着血丝的兔子,厌沉默了很久,忽地把烤得半生不熟的兔子摔在地上,睁着赤红的眼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放下狠话:“魏岚疏,别叫本尊抓着你,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他没说。
但眼角眉梢上的狠意已经表明了一切。
厌穿着大婚时的喜服,下山找一农户人家将喜服换了身麻布粗衣和几块有些割嗓子的饼,随后边吃边往付阳城的祝家而去。
而祝家的几个主子,这会儿全都关在了城主府的地牢。
光线昏暗的地牢内,已过不惑之年的依旧身姿挺拔的祝叶青盘膝坐在稻草上。
其坤君和闹了一夜的侍君妾室皆围绕着他而坐,几个子嗣或靠或躺地伴于其坤父身边,一夜的煎熬叫这群养尊处优的人容色憔悴不已,尤其是个别人,眼神闪烁惶恐,仿佛是知晓自己为何被抓来一般。
唯二镇定的坤君祝齐氏如祝叶青一般,盘膝闭目养神。
毕竟他唯一的地坤子琅儿不在其列,这就意味着城主府的人并没有发现嫁进来的新人被调换一事,既然不是为了这事,他便无须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外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付一领着护卫打开牢门:“你们可以走了!”
闻言的祝家主睁开眼,挂在下巴上精修过美髯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左右摇晃,祝齐氏跟着起身搀扶着他,喊了句老爷,便跟着他走到付一的面前。
祝家主先对着付一拱手作揖,做足姿态方才开口质问:“昨夜乃我琅儿与少城主新婚之夜,城主大人却在深夜将我一家人囚禁地牢,请问是何用意?”
“你还好意思提?”
付一怒气上涌,抬起胳膊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将一处在潮期的天乾嫁与我家少城主,冲撞得我家少城主差点出事,我家城主大人只关你一夜,已是仁慈,你还敢问为什么?!”
口水喷得祝家主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