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舔着奶盖的厌想了一下。
梁安华是个很开明的母亲,当初选专业的时候,梁不厌说想报考艺校,梁安华只是问他会不会后悔。
至于父亲边镇,是个没什么艺术细胞却又向往执着艺术的男人,说话温温柔柔的,对继承他艺术遗憾的儿子考艺校举双手赞同。
这对夫妻一个理智,一个感性。
对儿子的教育却是大同小异,那就是尊重儿子任何选择。
想到这儿,厌舔去最后一点酸奶,将喝完的酸奶瓶装进垃圾袋,才说道:“喜不喜欢我不确定,但他们肯定不会因为你拐走了他们的‘儿子’而半夜去找你。”
有点冷的冷笑话却逗乐了魏岚疏。
他将车子开上马路,眼中露出宠溺的微笑:“如果真来找我,我会告诉他们,我会代替他们好好照顾他们的儿子。”
厌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车子穿过城市中心,来到郊区的陵园。
厌捧着一束花,领着首次过来见‘公婆’的魏岚疏走到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贴着两张照片。
右边相片里的女人一头长发,面色恬静却眼神凌厉,左边男人戴着副金丝边眼镜,微翘的唇角天生带着笑意,看起来温和又儒雅。
魏岚疏弯腰放下菊花,伸手揽过厌的肩膀,无比郑重地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做出自我介绍:“阿姨叔叔,我叫魏岚疏,是不厌的男朋友。”
说着,他抿了抿唇:“你们放心,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不厌的。”
厌瞥了他一眼,轻轻推开他放下手里的菊花。
心中想的却是这一家三口都已经重归世界意识的怀抱了,有没有下辈子他不知道,反正魏岚疏的话他们是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