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不是钱串子?
魏岚疏有些抑郁,心中也有些复杂。
在小弟弟眼中,他就是个全然陌生的人格。
可在他眼里,他跟着钱串子与小弟弟一块相处了三个月——小弟弟对事物的喜好,吃完饭的习惯,平时的爱好等他都了如指掌。
【你把身体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的钱串子在他脑海里着急地说。
魏岚疏置若罔闻地望着厌。
一贯散漫的神色间多了一丝严峻,眼神复杂而微妙,有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抿了抿唇,忽地勾唇一笑,放松身体躺回病床,懒洋洋地说:“小弟弟,我有点饿了,能去医院食堂帮我打一份餐吗?”
厌看了他一眼,起身出了病房。
【你什么意思?】他连杯水都舍不得让倒的人现在却被守财奴指使去打餐?
魏岚疏瞥了眼带上的病房门,淡淡地说:“你霸占了身体三个月,也该让我出来透透气了。”
【我没有不让你出来透气……】守财奴好声好气地说:【不厌被绑架受了不小的刺激,刚才说的那个梦明显就是今儿清晨在庄园留下的阴影,你暂时先把身体让给我,等不厌情绪稳定了我再让你出来透气。】
听完这番话的魏岚疏笑意渐敛,眉宇紧紧地皱在一起,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守财奴!】
“别吵了。”魏岚疏眉宇一展,脸上笼罩的凝重之色一扫而散,恢复了一贯的慵懒:“你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钱串子警惕地问:【什么意思?】
“小弟弟太偏心眼了。”魏岚疏抱怨地说:“明明我也陪了他三个月,就因为你不让我出来,他就只记得你,这不公平,所以接下来该换我来陪小弟弟培养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