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动梁安国,可要是梁安国自己作死,就跟他没关系了。

可厌丢下的这段话对梁安国来说,却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直接把梁安国给炸懵了:“你说什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回房了。”说完,他提着行李箱踏上楼梯。

就在这时,一阵劲风从后背涌来,随之手腕一紧,厌不由心下凛然,冷厉地朝紧拽的梁安国看去,正欲开口,就见青筋暴跳的梁安国梗着脖子咆哮开口。

“你踏马说的是人话吗?啊?”

这一声震吼直接把家中保姆都引出来了。

梁安国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吼得更大声了:“你踏马把我梁安国当什么人了?抢夺侄子的遗产,再无情无义地把侄子赶出家门的混账吗?你有没有良心?

你爸妈走后,我忙前忙后为他们张罗葬礼,还要安慰失去父母的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一句话,公司就不要了,那可是你爸妈一辈子的心血!

行,就算你不要公司,那这个家呢?这里都是你爸妈的痕迹,你踏马忍心看着这个家被银行收走……”

梁安国越说越激动,连眼眶都红了。

可被喷了一脸口水的厌眉头越皱越紧。

“你忍心我不忍心!”

说到这句,他声音都哽咽了:“我梁安国没出息,活了四十多年只会吃喝玩乐,可就是我这个老纨绔,将公司转危为安了。当初我为了能保住这个家,三个月以来就跟个孙子似的到处求人,我跟你抱怨过一句吗?

可你呢?

三个月来连通问候的电话都没有,好不容易回家了,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我说过你一句吗?

你倒好,回来就说什么不沾我的光,要搬出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