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仍是夏末,他俩没有穿热到冒汗的正装,而是选了情侣款的休闲私服,同样清爽的白t恤,白旸穿着卡其色长裤,阿玉则是同色七分裤,露一截细白小腿和纤致脚踝,同款的白色散步鞋。
两人领了证直接回家,当晚在别墅里招待了经常来往的几个人,高展、芬得拉他们,宁折算凑巧赶上的。
白旸很想给阿玉一个体面正式的婚礼,不一定要多豪华,但他会尽量满足阿玉对婚礼的所有梦想。
没想到,阿玉对婚礼的梦想就是轻松、简单,他不必对着一众宾客社恐发作,也不必浪费时间准备和演练。
阿玉希望可以在确定关系后尽快回到nsad病毒的研究工作中,毕竟那东西已经开始变异了。
还有梅博士的声武实验,也很重要。
所以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们拥有了合法的伴侣身份,重新投入到各自的事业中。
这种不仅有恩爱日常,还有更深刻的相互支持的关系,恰好是他们最吸引彼此和能够给予对方最好的。
十余年后,站在同一方讲台上,曾经的血腥已经褪去,但宁折的热血仍在。
他用更盛当初的自信绽放出更加内敛的光芒,那光芒沉淀在岁月和梦想深处,被大爱和情怀荡涤滋润,温暖却不刺眼。
智眼30的头条燃爆全网,终于冲淡挂了百来天的白总隐婚传闻。
像上次那样,宁教授在结束发言后,独自一人离开了会议厅。
只是他今天再不复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而是无比轻松和欣慰地走进阳光里,打算绕去后街给儿子挑一份生日礼物。
吴崧化身向日葵和花洒的合体怪,愣是将老师的发布会当成悲情片哭满全程,惹得一众老同行也都泪眼婆娑。
白旸悄悄握住了阿玉的手:“我后来才知道,他当初冒着多大危险从圣乐菲斯赶回来帮我们。依然会有人想让他继续消失,或者让我终身瘫痪。他那么痛快就答应住在我们家里,是因为回去原来的住处很不安全。梅瑟薇博士帮了他,很多年前把他藏在圣乐菲斯岛的也是她,她给他办的假身份叫做‘梅四’。”
阿玉本想感慨一番,听见这假名字,面部表情有些不上不下地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