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垂着眼睫,眼底狂澜陡生,面容却浅浅笑着,姿态不可一世:“神对人类,为所欲为。”
这一瞬,将军觉得,他和普罗托那个老疯子如出一辙。
宁为玉走出蜂巢总部,坐进芬得拉的车里脱下外套,里面t恤的前心后背已经给汗水洇湿了。
装逼这事儿,对社恐来说是地狱难度,他有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熬出来的。
一场成功的下马威,集结了很多叶子的层层铺垫,动用了白玫瑰和李家各种关系,“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取敌将首级”的背后是缜密计划与牢靠保障。
但他们确实不能在这时暗杀瓦诃里。
宁为玉能大摇大摆直接近身的威慑,远比戴在将军耳廓的炸弹和注入他体内的毒药更加可怖,足够让他在白总平安归来之前随时吓得尿裤子。
小先生全须全尾地走出来,芬得拉也松了一口气,看他一身汗,调高了车里冷气的温度。
别看刚才这人气场两米八,表现出神来神去、炸天裂地的霸气,只要一股凉风吹大了,瞬间感冒。
“阿嚏!”
芬得拉:怕什么来什么。
“那个小东西可靠么?”阿玉依然不很放心,世间无论技术还是手段,总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芬得拉:“除非他不怕死。可惜瓦诃里家没出过一个带种的。”
给将军附赠那针,也是出于双重保险的考虑,如果耳朵上的小杀器被破解,瓦诃里想像李二那样续命等良药,就只能依靠阿玉的特异精神力吊着。
无论忌惮哪个,他都不敢再轻易去动白旸。
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去宏卫二与白旸会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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