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高展从海里捞出活的白旸时,简直比捞到传说中的美人鱼还开心,差点飚出珍珠泪。
“别跟沈医生说,”白旸第一句话便叮嘱他这个。
高展拼命点头,他还不想晒肉干:“以后我上!这几天我模拟驾驶都练熟了!”
“操作比以前的猎隼简单很多,”白旸凡尔赛,“就是太轻了点儿,脆皮。”
这战过后,反抗军内部势必要乱几天,他们并非铁板一块,带头的被干掉了,权力自然重新分配。
返回指挥所,高展试探着问:“要不你借这空当去看看沈医生?”
“这空当得好好利用,”白旸难得换了身便服松快一会儿,“犹豫动摇的要抓紧争取,该画饼画饼,该吓唬吓唬;有矛盾的扩大矛盾,没有矛盾的制造矛盾,不能让剩下的那些抱团;谁冒头,给我往死里打,想谈也可以,底线不能破。还有……乔那边能不能别观望了,处理快点儿,不然这头总有幻想。”
高展犯难:“老大,像你这么刚的真没几个,司法那边也多是望风而动、明哲保身的,想看你这头差不多有了结局再决定他是乔上将还是阶下囚。没点眼色他们也爬不上来,都是这号人,见多不怪,不给你拖出审限都算青天明镜。”
“那……不去看沈医生啦?”
“当然看,”白旸罩上外套,“也有要紧事跟他说,关于圣乐菲斯那边,继续留意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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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乐菲斯是个神奇的存在,无伦反抗军还是联盟军,都默契地不去触碰那片禁忌之地。
她紧邻战火,却偏偏像个世外桃源。
沈夜发现,透过神女低垂的眼眸,刚好能看到海上那座岛,仿佛神女塔矗立在此为的就是时刻注目着圣乐菲斯。
用芬得拉那种特殊眼镜的望远功能,他甚至能看清泊在岛岸的渔船,以及一位时常静坐海边垂钓的老人。
爬神女塔成为沈夜每天坚持的运动项目,也是他集中高效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