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浸了烈酒,他整个人鲜活起来,如夜色里绽放的樱瓣,细白透粉,唇含朱丹,媚眼如丝,看人时情深无比,又痴心错付般酿着黯殇。
一厢情愿小医生演技好好,白旸有点接不住戏。尴尬闪躲应该怎么表现?英俊高冷白督察此刻已经沦陷,心口软塌,只想抱紧对方么么哒。
“你喝醉了,沈医生。”白旸压平声线,抬手克制地拖了下沈夜的手肘,扶稳他晃动的身体。他对高展交待:“找个房间让沈医生休息,晚点我去看他。”
谁都明白,“晚点”是和“下次”、“有机会”一样的空头支票,白督察在婉拒沈医生。
“醒酒茶让他喝一点,再准备些鳗鱼叉烧和红果沙拉。”白旸在通讯里布置课外作业,“多加两个警卫,今晚他醉了,不能见李家人。”
“明白!”高展麻利去办。
他转头发现,沈医生虽然动作慢了半拍,眼神迟滞,但走起路来不用人扶,不疯不闹,安静乖巧,酒品那是相当可以!
刚意念夸赞完他,小医生突然停步了,缓缓侧身,呆呆回看,喃喃自语:“他说,晚点……是晚到几点?”
高展:“……”怎么办?又想敲人了!
白旸看着沈夜离开的方向,隐隐松开一口气,朝周围人挤出营业微笑。
人到了他的手里,总归放心很多。
大家都当是白督察好容易摆脱掉纠缠,又把人安排妥当,已经仁至义尽,十分厚道了。
甚至有位夫人当场向他推销起自己十六岁的女儿,被丈夫连咳嗽带挤眼,才后怕地反应过来这是在动瓦诃里家的蛋糕。
一厢情愿小医生的舔'狗人设,就此立得笔直。
“白总太南了!治过自己的医生,不好直接让他滚蛋!”
“我看也是冲着扎兰小姐吧,毕竟沈夜是来给扎兰小姐未来姐夫的弟弟看病,冲这层亲戚关系也没法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