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明的医检结果出来了,他在生前,呃,的的确确遭受过很残忍的折磨和虐待,包括手段变态的侵犯,而且是在感知清醒的状态下,不过……除了他抠抓床单时折断了指甲,并没有其他明显的抵抗伤,也没有被捆绑的痕迹,所以身体上没能留下凶手的生物信息。”
白旸投出一面记录案件细节的光屏,随手在里面补充信息:“非常、奇怪!泰明的情况虽然比泰一好些,但仍然是心智低下的智残者,和六七岁小朋友差不多,就算他害怕凶手,也会在疼痛时本能地反抗,就算他没有反抗,泰一也该受到惊吓有所反应,尖叫、嚎哭、帮助哥哥……什么都行,为什么他没有?”
“他有,”凯恩翻看自己的笔记,“他在沈夜进门后,大约六点十分之后,的确有尖叫、嚎哭。正是这些声音惊动了隔壁那位太太,她才决定过去看一看,进而发现了凶案现场,拨急救电话,然后报警。”
“沈夜进门后,你说过泰明被折磨可不是一时半会,至少半小时到一小时?”白旸戳了戳前面记录的要点,“为什么他之前不叫?”
凯恩:“他之前的确没有叫,隔壁太太说,之前听到过鸟笛声,但不是哭叫,她确定,因为悦耳的声音通常不会强迫她离开美梦。”
“堵嘴巴!”奴卡猜到了似的跳起来。
“堵嘴巴怎么吹鸟笛?”
“鸟笛也可能是凶手吹的?!”
“可惜,他俩的口腔里没有异物痕迹,鸟笛上也检不出第二种dna,泰明的那支,连精斑也没有。”
“畜生!畜生!”奴卡恨恨地咒骂。
受害者泰明没有抵抗伤,目击者泰一没有激烈反应……这些都对沈夜不利,警方会自然联想到熟人作案可能,还是能够控制住两兄弟的熟人。
白旸埋头思忖,半晌才抬眼看向凯恩:“也许沈夜有办法知道为什么。”
“嗯哼,很好,他自己也这么觉得,”凯恩突然生气了,古怪中透着无奈,“蓝色,找到了么?他拿自己威胁我,说必须要见你!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找到了,”白旸笑笑,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将注意力集中身体某处,隔着衣料感受了下那只小玻璃瓶,“随时都可以见,听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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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旸在车后座,换上凯恩事先帮他准备好的一身衣服,这是联盟安全部督察官的制服,和警察制服差别细微,普通公民不易分清。
不过警察内部区分明确,除了督察官肩章上开的是太阳花而非同心葵,再就是一样的衣服穿在督察官们身上总显得更加僵硬笔挺,好像他们一静一动都代表着规矩条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