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语速飞快,垂头不去看白旸,话音带着微妙的嘲讽。
“我也是前几年才发现的,就是在那两兄弟身上。”
“但不是那时候才有的,很早……很早就有,比所有特异者都早!”
刷刷刷,刀刃破开脆嫩的笋片,斩断细密的纤维,清透的汁液渗出,却有种血腥的残忍。
握刀的手节奏丝毫不乱,也没有停,只在收尾时轻轻一颤偏了刃,纯净里染了殷红。
“喂!”白旸飞快抓起沈夜冒血的指尖,缩着眉检查,好在切得不深,只划破了皮。
他把那截手指送到嘴边,含住,吮了下,舌尖压住破口。
沈夜通电似的神魂巨震,嘴上却讨打似的继续说:“我是个异类,全星域独一份,说不定你对我这些喜欢、心动、照顾,也都是我暗示的,你不怕么?”
白旸含着他手指,眼神像成年人纵容坏脾气的叛逆少年,既威严又无奈。
他用力嘬了下才放开,说:“我怕什么,你能耐大到三界通杀、六道臣服了?咋不说你连伍尔夫都能影响?”
“小狼!”沈夜唤了一声,伍尔夫立即呼哧呼哧欢跑过来,在他脚边蹲下。
沈夜躬身,扎在白旸脸上的视线向下,落进伍尔夫瞳仁缩窄的双眼里。
白旸捏紧了手中的餐盘,唇线拉平绷紧,像是他的好脾气已经被挑衅至极限,却仍在奋力压抑。
沈夜像个惹是生非的犟脾气小孩,就算自己内里怕得要命,面上依然一副“我就是这样”、“是我又如何”、“你打死我啊”的凶狠模样。
可他明明并没做错什么……
片刻,沈夜抬起视线看回白旸,声音轻若唇语:“我要它冲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