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把他呆捧着那束花放到一边,又准备好两人的蘸碟:“总店分店不一定是按大小论的,听说这家才正宗。”
餐点送上桌,小笼包热气腾腾,虾饺q弹剔透,八宝粥的软糯香甜简直用眼睛就能看出来。
白旸默不作声夹了个包子咬一口,面皮是手揉的劲道,馅料是旧时的味道,他一双眼给熏出湿红。
“慢慢吃,”沈夜说,“还不到探访时间,等会儿你看看再打包点什么带上?”
白旸感激地看着爱人,目光里有求证,却始终没有说出疑问,他在外带订单上选了鸡汤馄饨和黄糖米糕。
安老院建在山脚下,步行过去大约半小时,路上也可以随手拦停环线公交或搭便车。
白旸选择步行,沈夜便陪着他走路,他知道白旸需要一点时间,每分钟走三年半已经是极快的速度了。
“环境真不错,”白旸站在大院外,深呼吸,声音微微发颤。
沈夜上前握住他的手:“人也好得很,至少吃米糕不会粘掉假牙。”
白旸无所适从地笑笑:“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四……高过平均分了噢,有点厉害!”
一楼向阳的房间,老人被护工搀扶着坐进轮椅,他脊背有些佝偻,但胖瘦适中,小步挪蹭行走的动作稚拙可爱。
大概是想遮挡下过于稀疏的白发,老人戴着一顶条纹睡帽,红绒球顺着帽尖垂下。
护工帮忙洗漱,擦脸擦手,老人十分配合,听到夸赞表情小得意。
然而,他无意间抬头,看见站在门口那人时,开心的表情一瞬放大:“哥,哥哥——”
这声呼唤满是欣悦,并没有一别经年的感伤和久别重逢的狂喜,好像他的哥哥只是出门一趟又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