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摘,爱惜地摸了摸,白色花瓣触感q弹。
卡戎却随手拔出一朵,像吃扇贝那样嘘溜一声,嘬掉了白色的花朵,将黑色花萼随手丢掉。
不知他是渴是饿,反正可能惹到宁为玉的行为,他都愿意尝,哪怕有毒。
倏地,宁为玉瞥见无名指上的心跳戒指加速了几拍,他的心脏也跟着莫名狂跳。
白旸在附近吗?感应距离是多少来着?
如果这不是错觉,此时白旸也一定觉察到了他在附近。白旸会来找他。
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留在原地。
“你很恨我吗?”宁为玉用声音掩住情绪,“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恨我,你父亲要你恨的吗?”
卡戎用阴鸷的眼神看他,好像这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专用滤镜:“少废话,走路。”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宁为玉找了片盘根坐下,倚着密匝的藤网,身姿放松。
仿佛从喝酒聊天开始,他真的对卡戎产生了兴趣,想多了解这位‘同病相怜’,虽然那次聊得不太愉快。
“除了恨,他还教过你什么,杀人?”
“要我展示给你看么?”卡戎威胁,人却原地不动。
宁为玉笑起来:“我知道了,是服从,你父亲不许你杀我,所以你不敢,你一直都很听话。”
卡戎的软肋被他戳成了笛子,仿佛有曲怨气吹奏的挫骨音飘荡在森林里,来回刮擦他最怕疼的部位。
父母喜欢听自己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