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十分好奇:“为什么是大婶,不是大叔?”你这家伙究竟在看哪里啊!
随后他看到了跟在海龟大婶身后的那只海龟宝宝,模样有些像雏鸟,泳姿却已非常娴熟。
与高冷的龟婶不同,龟宝似乎想停下来交个朋友,无奈交友对象被栓绳牵走了。
它遗憾地转转绿豆眼,四肢并用给不会独立游泳的巨型笨崽做了一番示范动作,然后追着妈妈去了。
“带崽的是妈妈,带对象的是,老公。”
白旸咬字发力,呼吸愈沉。
“哎,”沈夜被这句歪理逗笑了。
白旸粗沉且规律的呼吸令他十分安心,沈夜忽然生出奇异的联想。
他像漂浮在羊水中的胎儿,海洋则是母亲硕大温暖的子宫,他被“脐带”牵引着,不断汲取来自另一端白旸输出的滋养,那呼吸如同母亲的心跳,洋流在母亲的血管里奔涌……
沈夜终于感觉到了这世界对他无私广博的爱意,滋润他干裂的童年,填满他空冷的青春。他前所未有地满足和快乐。
这份爱是白旸给他的,他贪心地想,想要他能继续陪伴自己余生的岁月。
发光的男人一口气负重潜游了十多分钟不见颓势,真是方方面面都堪称“持久”。
“寂静黑暗中,我如星光般守望,”沈夜轻声哼起歌,是那首他为白旸吹奏过的《自由港之夜》。
不得不说,他唱歌的水平比吹柳叶好太多了,没有明显走调儿,音色清泠如暖流。
“予你自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