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丘似乎是察觉到了沈岱的惶恐,抿着嘴唇小声哼唧起来,并不住地往沈岱怀里缩。
瞿承尘带着沈岱直奔电梯,沈岱频频回头,他似乎又听到了瞿末予的声音,他大喊道:“瞿末予!”
瞿承尘抓着沈岱的胳膊将他拉进了电梯,电梯把他们送到了地下车库。
“瞿末予都找到这里了,你觉得你能带我们去哪里。”沈岱厉声道。
“别废话,上车。”瞿承尘打开车门,把沈岱推到了副驾驶,他弯腰给沈岱系上了安全带,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白皙清俊的脸蛋邪笑道,“你不觉得挺刺激的吗。”
沈岱骂道:“你简直有病,你们姓瞿的都有病。”
“可能吧。”瞿承尘上了车,打开地库门,车刚刚开出去转了个弯,只见瞿末予赫然站在庭院大门口,站在淅淅沥沥的雨夜里,对着迎面驶来的车似乎毫无避让的打算。
沈岱瞪大了双眼:“停车!”他扭头看向瞿承尘,只见瞿承尘脸上挂着诡吊的笑,眼眸中闪动着异彩,仿佛前方是自己将要扑向的猎物。
眼看着他们离瞿末予越来越近,车却没有减速的趋势,沈岱急得大吼,如果不是丘丘就在自己怀里,他一定会去抢方向盘!
瞿末予冷冷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车,慢慢握紧了双拳,可当他看到副驾驶上的沈岱和丘丘时,神色间有了迟疑,就在那辆车距离自己已经不足十米时,他闪身躲开了。
瞿承尘的面部肌肉因紧绷而颤动,双目充血,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脸上呈现出一种赌徒般的狂态,瞿末予的闪避和他的车冲过大门,前后相差不足一秒。
沈岱惊恐地闭上了眼睛,瞿承尘却大笑起来,仿佛旗开得胜。
车减速并停了下来,雨水和污泥飞溅,把这个夜渲染得糟烂不堪。
沈岱颤抖着睁开眼睛,浑身汗如雨下,丘丘吓得呜呜直哭。沈岱转过头去,看到瞿末予正朝他们跑来——完好无损的,他又猛地回身,恶狠狠地给了瞿承尘一拳。
这一拳着实不轻,瞿承尘的脑袋撞在了玻璃上,咣地巨响,他抚着痛麻的右脸颊,他眯着眼睛看着沈岱:“脾气不小。”
沈岱一下下顺着丘丘的背,却发现自己现在没有能力安抚丘丘,因为丘丘一定感受到了他的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