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关于沈岱和丘丘的事,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事,您不能再插手。”瞿末予的声音冷硬至极。
“难道我们就不是一家人吗。”瞿慎咬牙道,“何况,现在还只是你们的事吗,瞿承尘一心想要把化工板块分出去自立门户,这么多年,从我们这一辈斗到你们这一辈,现在他手里捏着你的继承人,事关整个集团的命运,一个oga承担得起吗!”
“沈岱不是‘一个oga’,他是我的妻子,瞿家的内斗也不该由他承担,他是无辜被卷入的。”瞿末予低着头,“有没有沈岱,瞿承尘都会用尽手段,他失败一次、两次、三次,还会有第四次,换作我是他,我也不会罢休。或许,是该做个了结了。”
“你想怎么样。”
瞿末予站起身:“我去见他。”
“瞿末予!”瞿慎厉声道,“你没有资格代替公司决策层答应他任何条件,你必须和我商量。”
瞿末予斜觑着自己的父亲:“我有。”他说完,大步出了门。
沈岱躺在丘丘身边,他不可能睡得踏实,一整夜都处于半梦半醒之中,身边的孩子有一点点动静就会马上惊醒。
这让他想起丘丘刚出生那段时间,他昼夜颠倒的喂奶,几乎没有一段睡眠是超过四个小时的,好几次累到崩溃,原本怀孕就没有胖太多,产后迅速地变得更加消瘦。那么艰难痛苦的日子他都挺过来了,现在他也可以。
就这样迷迷糊糊到了天明,客厅里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沈岱马上清醒过来,他坐起身,搓了两下脸,打开了门。
他以为是看着他的人买了东西回来,但眼前赫然站着衣冠楚楚的瞿承尘。
瞿承尘一见沈岱就微弯起眼睛,笑着说:“嫂子好啊。”
沈岱面上浮现厌恶和畏惧。
“小侄子在睡觉吗?”瞿承尘偏头往沈岱身后看去,“我还没见过他呢。”
沈岱一手抓着门页,一手扶着门框,用身体做阻挡。
“别紧张,我会对一个婴儿做什么。”瞿承尘耸了耸肩,“我是生意人,又不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