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未予的耐性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他握紧了拳头,克制住怒火,寒声说道:“请打开门,我来接沈岱。”他顿了顿,语意是直白地威胁,“这是最、后、一、遍。
小蝶急得要哭了。
这时,白向晚走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目光充血,发丝有些凌乱,深沉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门,轻声说:“开门吧。”
“老师…”
“没事的,你看好丘丘
小蝶咬了咬牙,打开了门,她个子小,只能仰着头,畏惧地看着一堵墙一样高大的瞿未予,下意识地把自己缩成一片小小的阴影:“瞿、瞿总。”
瞿未予越过她,大步进了屋,浓郁的昙花信息素顿时对感官发起了冲击,他愣住了,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碰到比白向晚站在眼前更糟糕的情况。
沈岱发情了?!
那天沈岱说自己要带丘丘回家给姥姥过生日时,他就知道沈岱在撒谎,当年他安排程助理给姥姥转院时,扫过几眼老人的病例,没有仔细看,但他的记忆力太好,老人的生日分明是后半年。他没有戳破,他允许沈岱回去透透气,当他知道沈岱没有回家,而是带着丘丘去了程工家时,他也没有戳破,但他隐隐有了些让他不痛快的猜测。
果然,昨天晚上,他派去盯着沈岱的人告诉他,白向晚带着个学生去了程工家。沈岱在他明确警告的前提下还带着丘丘私自见白向晚,甚至为此向他撒谎,他当时已经怒不可遏,但他强忍了下来,毕竟不是俩人单独见面,他总不能像个怨妇一样找上门做些不体面的事。
可是就在刚刚,他得知白向晚再次来到这里,一个人。
脑海中各种不堪的猜测反复撕扯着他的情绪,他扔下一个重要的饭局赶了过来,他用所有的自制力去遏抑汹涌的信息素,告诫自己无论看到什么,都要最大程度的保有理智。然而踏进这栋房子后,出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情况。
沈岱发情了,沈岱带着丘丘躲到这里,是为了在发情情避开自己?!
沈岱发情了,白向晚在场。
这句话反复在脑海中回响,像电钻一样狠狠钻他的脑髓,还好他的思考能力没有丧失,他和白向晚上楼的时间间隔只有几分钟,白向晚衣衫完整、神志清醒,家里还有一个人,显然没有发生他无法承受的事。
满屋子的昙花信息素让两个alha血脉偾张,他们互瞪着对方,俩人脚下的地面仿佛铺了一层焦油,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子,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