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也是最有利的。”陈律师道,“沈先生,您是一位高知、高薪的优秀人才,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要及时止损,怎样的选择是趋利避害,说一些大俗话,离婚、被清除标记再加上带着一个孩子,会阻碍您后半生的幸福,您还年轻,别在这种时候意气用事。拿上钱,无拖无累的开始新生活多好啊。”
沈岱直视着陈律师的眼睛:“我不用你来定义我怎么获得幸福。”
陈律师眯起了眼睛,他看了看表,调整呼吸的动作显露出他的不耐,一旁的医生也皱起眉。
陈律师思索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沈先生,您……”
“你做不了主。”沈岱冷冷地说,“叫瞿末予来跟我谈。”
陈律师一时被沈岱的气势所震慑,表情难以形容。
陈律师在门外打了一会儿电话,回来后,整张脸都是拉着的,显然被训了,他安排车将沈岱送回了瞿家。
沈岱发了很久的呆,恍然间,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那些话,会做出那个决定,但反复思考、反复权衡,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最坏的后果都考虑到了,心里的那个声音依旧坚定。
这是他的孩子,在他还没有感觉到它的时候,他已经先感觉到了爱,他要生下来。
他和沈秦不一样,动机不一样,结果也不会一样。
当瞿末予带着怒火来到沈岱的房间,仅仅是那股熟悉的黑檀木信息素的迫近,已经让沈岱浑身发抖。瞿末予说得对,他有无数的可能被“自愿”,瞿末予甚至不需要动用什么手段,仅仅使用信息素压制,就能让他痛哭流涕地臣服。那些后果他都想到了,唯有战胜恐惧,战胜屈从自己的alha的本能,才有可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你想干什么,嫌钱少?”瞿末予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沈岱,无形的威压立刻就充斥着整个房间。
沈岱深吸一口气,竭力挺直了脊梁,直视着瞿末予:“第一,我不要钱,我们的财产已经分割清楚,互不相欠;第二,我们已经离婚,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仅在做完亲子鉴定的前提下才有证据向你索要抚养费,我不会那样做你也不会给我那样的机会,所以这个孩子与你无关,他不会分你一分钱;第三,生下孩子后我会马上清除标记,否则我不配合。”
瞿末予冷笑一声,充满了蔑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沈岱紧抿住唇。
“你觉得自己可以要挟我?凭你?凭一个标记?”瞿末予胸中怒意翻腾,沈岱的言行在逐一验证他所忌讳的一切,他不能容忍一个oga企图利用标记来操控他,那是在赤裸裸地挑战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