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汇泽大厦,俩人在车上等了半小时,瞿末予和几个下属从旋转门走了出去,沈岱正好奇老吴怎么没来接人,瞿末予径直走过来,上了这辆商务车。
沈岱笑盈盈地看着他:“忙完了。”
瞿末予一落座,就将手指插进领带扣,松开这束缚了他一天的丝绸制品:“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瞿末予神秘一笑:“暂时保密。”
“瞿总,那我们先走了。”程若泽恭敬地说。
“去吧,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瞿总明天见。”
“嗯。”
程若泽和司机同时下了车,沈岱不解地看着瞿末予。
“换个车,等老吴过来。”
沈岱拉住瞿末予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房子的事儿,很感谢你。但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瞿末予静静地望着他。
“其实我不想要这样的馈赠,这会让我有心理负担,可能你觉得我为了尤兴海的钱和你结婚,再说这话太矫情,但我只是权衡了轻重,因为我姥姥的身体和晚年比我的尊严重要。而我现在有能力同时还房贷和养家,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就理所应当自己去支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是想对我好,我很感谢你对我好,但你给我的帮助已经够多了。”沈岱用两手握着瞿末予的手,细细摩挲着,“你之前说的那些事业上的好处,我当然想要,但我靠自己也能得到,那是我要通过努力去实现的未来,我希望有一天你给我的时候,是因为我有那个能力。”
瞿末予犀利的目光仔细探究着眼前的人,在眼神交互的几个回合见,他从沈岱的瞳眸中只看到坦荡和真诚。
他身边有过的oga分两种,一种是明晃晃的牟利,在相处时尽可能多地从他这儿捞好处,另一种则喜欢标榜自己只图人不图钱,后者无论是想立道德牌坊还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他都只奖励清醒的前者,他反感区区用来取乐的oga还跟他玩儿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