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想到什么,笑了一下:“说起来,今年因为有了你,我可以代表孙子辈第一个敬茶了。”
沈岱不解地看着他。
“我大伯是长子,他一直都是第一个敬茶,顺便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敬茶,我和我爸妈只能排第二,毕竟不是我长孙,但现在我结婚了,自成一家,儿子辈敬完了,就会先轮到我们。”
沈岱听得有些头大,他无法想象现代社会的大家族还会这么封建,而瞿末予竟然好胜到连这个也要和瞿承尘较劲,他实在无法理解。他问道:“瞿承尘不是叫你大哥吗,你不是长孙?”
“算,也不算,我们还有一个alha姐姐。”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倘若瞿家还有alha的话,现在也应该在星舟的重要岗位上,他身为星舟的老员工,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号人?
“她死了。”瞿末予很平淡地说。
“呃……”
瞿末予缓缓将头转向了窗外,看着不断匆忙逝去的风景,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瞿老爷子现在住的庄园就是一个小型疗养院,随处可见的坡道、扶手、隔音装置、低饱和度的灯光,都是为老年人专门定制的。据瞿末予说,这里养着一个医疗团队。
“先去看看我爸妈。”
瞿末予在起居室找到了正在看书的瞿慎,瞿慎见到他们,点了点头:“回来了,路上还安全吗?”
这一条上山的路铺满了将化未化的积雪,着实很滑。
“老吴开得很慢。”瞿末予问道,“母亲呢?”
瞿慎看了一眼窗外:“在外面看梅花呢,这么冷的天……”他看向沈岱,“你把这条毯子给她送过去吧。”
“好的,瞿董。”沈岱抱起沙发上的毯子走向花园,果然看到瞿夫人正在用手机拍裹着银霜的梅花枝,一簇一点,皆是酷寒中傲人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