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兴海一时语塞。
“一旦瞿末予发现解决这件事的代价太大,他就不会管我了,你觉得我值几个亿?那天他就说了,我名下没什么资产,有债务也无所谓,他养着我。”沈岱缓缓说道,“到时候,你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尤兴海的面色愈发阴郁:“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帮你,也帮我自己。”沈岱冷道,“我可不想后半辈子举债度日,永远看着瞿家人的脸色,万一哪天他不要我了,我跟丘丘又没有抚养关系,岂不是什么都捞不着。”
尤兴海点点头:“不错,你想的很充分。”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虽然我巴不得你穷困潦倒,但现在只有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沈岱并不掩饰自己的嫌恶,“要想从瞿家拿到钱,关键根本不是我,而是丘丘。”
“说下去。”
“我手里仅剩一张牌,但它是王牌,虽然我没有丘丘的抚养权,但幼儿在三岁以前,除非母体失去行为能力,否则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丘丘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尤兴海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手里也没什么钱,住的还是瞿末予的房子,你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帮我和丘丘安顿下来,甚至可以送我们出国,这个时候你才有和瞿家谈判的筹码。”沈岱低声道,“拿到钱,我们必须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