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见了重生后的事,养母的疯,养母的泪,养母抓着她的手最后的不舍,说:对不起。

最终还是化为了一捧尘土,和爹爹一样。

走马观花,梦的太多,记不清也记不住,紧蹙的眉头就一直没舒展过,最后大概是被吓醒的。

蓝希睁了睁眼,脑袋里昏昏沉沉,有种头重脚轻的失真感。

“醒了?”

修长的大手探了探额头,瞿容看了看手中的温度计,略松了一口气:“364c,可算是退烧了。”

蓝希撑着坐了起来。

瞿容连忙在她身后放了个靠枕,好让她坐的舒服一些。

“我发烧了?”

声音有些干哑,她记得成为蛊人后,自己并不怎么生病,上一次生病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

蓝希下意识地也想伸手探一探额头,一伸手,这才发现自己把瞿容的手抓着不放。

手背上还在输着液。

“呃……”

“可不,来势汹汹。”瞿容说的轻松,眼底下方却有着一层明显的乌青。

瞿容也低头看了一下:“你扎针的时候乱动,这样才安静,现在好点了吗?”

“还行。”

蓝希按了按眉心,抬头,没忍住道:“我有说什么吗?”

瞿容眉头一挑,笑了一下,慢条斯理的道:“也没啥,就喊了我几声爹爹。”

嗯?

喊啥?

爹爹?

蓝希脸上一僵。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