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姜羽面前剥虾剔鱼的人，仿佛因为人不在了，瞬间解除了某种名为乖巧的封印。

再次恢复了以往冰冷不近人情的样子，甚至因为被拒被抛下，变得更为躁戾。

却又护犊子得紧，满脑子都是谁都不能说姐姐不好！

明明他什么动作都没做，只是望着，就让人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你该庆幸你也算半个姜家人，以后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不然，我不介意去柳家走走。”

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姜家这些心思，不代表不知道柳依柔和姜雪云想做什么。

以前是没必要。

姐姐不在了，对他来说，他所期盼的、他所眷恋的、他所追逐的所有都在三年前一同死去。

褪色的世界里，其余的一切都是一样的。

按部就班的还上姜家那份情，按部就班的帮姐姐报仇，然后，去找姐姐。

可是现在，姐姐回来了。

“有分无缘……”

墨无渊眸光含戾，冷笑道：“羽羽想要什么，我双手奉上，别说有分无缘，就是无缘无分，我也能亲手给它扳上去！”

柳依柔、姜雪云两人面色陡然煞白。

餐桌上更是针落可闻，静地可怕。

这、这是什么意思？

小五想要什么，就双手奉上什么？

姜家人心下掀起惊涛骇浪，原本还以为渊爷也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竟然这么看重？

这是真喜欢上了？

这还是之前来姜家，数次想着退亲，从不留情面的那个渊爷吗？

不，或许是，只不过多出了一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