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垂眸，如抛去束缚般想开了：“反正我武不如二哥，管理公司不如大哥三哥，人气也不如四哥和六弟。”

“早晚也是要被赶出家门的人，就想在走前和哥哥们好好相处一次。”

“我十四岁被接回来。”

她伸手，在奔跑中抓住倾泻的晨光，牢牢握紧：“四年……”

低低喃呢的声音，似怀念，似孤注一掷。

姜羽回头，恣意浅笑：“到现在近四年，从没和哥哥们真正好好相处过。”

“我舍不得哥哥也舍不得父亲，浑浑噩噩，两端讨不着好，现在我想通了，既然总得舍一个，那我想选哥哥。”

她说完，嘴角的笑极尽完美，是一个一心只想着家人的天真五弟，是一个贴心为哥哥着想的好弟弟。

就是没想到好心办坏事，谁曾想霉运体质又不灵了。

怪谁呢？

姜子煜愣怔了，眼中轻闪，大概是没想到会突然听见这一番交浅言深、掏心窝的话。

他开着车，半响没说话的跟在姜羽后面。

按五弟以往的作风，还真有可能这么做，毕竟他这个最后接进家的五弟，以前不是一般的天真。

父亲想要兄友弟恭。

即便是假的。

五弟却还想要一次亲情吗？

即便是撞过了南墙。

想到五弟以前还傻不愣登的送过贺卡，上面画着几个手拉手的哥哥妹妹的图画。

嘁！

真天真！

跟他妈一样！

他嗤了一声，挺不屑的，也挺烦躁的，不知道姜家天真的人都没好下场吗？

不过，嗯……五弟这眼光倒还勉勉强强，知道选哥哥不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