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袭,你对本宫的生母可还有印象?当年母妃未出阁时好像生过一场重病,是德妃献的良药?”
柳袭思考了下,肯定的点了点头,“当年姑母生病时,我已然记事。姑母当时去了一场贵人的马球赛,回来时就生了病,起先只是咳嗽,众人皆以为是风寒。”
“却不料如何医治都不见好。咳疾愈发严重、甚至开始咳血,味觉尽失、身体发冷出虚汗。随后没多久,姑母竟如回光返照一般,味觉重新有了,也能下地走动,大家都以为这是风寒好了,却不想一日后她竟口吐鲜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永安侯府因病弱从小居住在别庄的大小姐突然来访,说她有良药,许能医治。”
“父亲觉得已然这般,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允了。”
“不料,那病果真好了。只是喝了一剂,姑母当日便身体回暖了起来,那药喝了半个多月就已然大好。”柳袭回忆着以前的事情,面上带起些向往,他似乎回忆起什么好玩的事儿,忍俊不禁道:“但我曾见过姑母喝的那药,通体血红,很是吓人,为此我还哭闹了一段日子,见了姑母就躲,说她喝人血。”
德妃从小体弱住在别庄。
去了一场马球赛,柳氏就意外生病,且病痛的状况除了呼吸困难外,与她基本无二。
那德妃喂给柳氏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是人血?
楚茶微微抿唇,只觉得这件事情愈发古怪起来,她脑子里似乎有一些零碎的线索,可总是缺少将它们串联起来的绳索。
“那你潜伏永安侯府这么多年,除了他们叛国外,可还有什么发现。”
“有。”柳袭回忆了下,“都说永安侯府有一位老夫人,可却从不爱出席都城里的大小宴席,不仅外人见不着她的面儿,就连府里也瞧不见她的身影。我在永安侯府呆了七年,一次都没见着她,唯一一次与她近距离接触,大抵就是她病逝为她抬棺吧。”
随后柳袭似乎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那老夫人的棺材也忒重了,约莫十多个人才能抬动,一点也不像她那个年纪应当有的重量,起码重了数倍!而且里面还时不时传来碰撞的声音,但因为抬棺材的都是永安侯府的亲信,所以也没人露出惊讶的神色。”
空气中有一下子的凝固,所有人都低着头沉思。
首先那永安侯府的老夫人绝对是子虚乌有的存在,所谓的棺材,里面一定放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