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卫瑾幼从小背包找到的,应该是卫父得知她下乡的时候放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离别时没有说。
容承没有跟来,他自己有事要处理,卫瑾幼也没强求。
只是她来的时机不对,牛大志在前天出差了,归期不定。
没找到人,卫瑾幼只能留信。她并没有把自己发生的事告知,只说了等他回来再拜访,还给牛大志留了自己地址。
因为没有见到牛大志,卫瑾幼来到集合点时,容承还没有回来,她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县城路口的车站等。
这个车站其实就是一个摆设,龙湖县占地面积小。整个龙湖县也就两台小巴士,还是市里弃用,后来修整的。
这两台小巴士问题多,没问题的时候会绕着县城走一遍,但有问题就半个月都不会动。所以这个车站修整后,并没有多少人在这里等过车。
今天应该又是小巴士停工的一天,卫瑾幼在这里等了大半个钟头,也没见一人在这里等车。
八月的天气热得很,不到一会儿,卫瑾幼就满头大汗,又渴又累。好在她出来时带了水,水里有她今早挤出的小小半滴琼浆。也不知道是不是卫瑾幼的错觉,她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琼浆恢复的时间变少了。
混着琼浆的水,透着难以言喻的清凉。卫瑾幼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才压下燥热。
她等的地方不怎么挡太阳,挡雨的屋顶漏了也没补。喝完水后,她见容承还没回来,就躲到了车站的背后。那里有一小片杂草丛,草丛后有一棵不大不小的树,卫瑾幼打算在树下等容承。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卫瑾幼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刚想出来看看是不是容承,她突然听到了宋大河的名字。
她踏出的脚步猛地收回,她不敢出来,悄悄挪到了另一边。从稀疏杂草往外看,她隐约看到了两个壮汉。
这两个壮汉跟常年耕地劳作的不一样,他们肌肉虬结,充满着爆发力和破坏力,像极了以前在电视上观看打斗的斗士。
卫瑾幼不敢靠太近,好不容易竖起耳朵偷听时,隐约听到了什么‘山’,什么‘雾’。
这两人不是本地人,更不是广省的人,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他们说话声音又小,卫瑾幼根本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两人聊了不到五分钟,又走了。
等他们远离,卫瑾幼才悄悄出来。
卫瑾幼本想看看他们往哪个方向走,可出了车站,再往他们消失的方向看,连个人影都没有。搞得卫瑾幼好奇又觉得奇怪。
这两个北方人,到底是谁?
宋大河一个连县城都没离开过的人,为什么会认识这两人?
卫瑾幼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头疼死她了。
她下意识的拿手往头敲。越敲越重,越敲越大力。远远看到行为举止如此怪异的卫瑾幼,容承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加快速度过来。
可他从没有关心过人,一开口话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