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宋大河的动作给惊呆了,吓得口瞪目呆,不敢说话。
宋大河会这么嚣张的当众毁掉证据,有一部分是怕卫瑾幼的背景。更重要的是,他在村子里嚣张惯了,他不怕在场的其他人举报他。
卫瑾幼冷冷的看着宋大河的举动,也没阻止,讽刺的看着他目无王法。
做完这一切,宋大河刚要松一口气,回头,却被卫瑾幼眼里的讽刺给镇住。
他仿佛看到卫瑾幼在说:毁掉也没有用,毁掉了,我依然会找到证据的。
宋大河真的怕了卫瑾幼了。
他不敢再逗留,匆匆丢下一句明天登记,就带着两个满脸怒火的儿子离开。
他们来得兴师动众,走的时候落荒而逃。这一前一后的对比,令人唏嘘,又令人觉得解气。
“做得好!”耿志毅忍不住嘀咕,但那嘀咕声有点大,所有知青都听得到。
舍长卢文兵和何英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却有解气的痕迹。
尤其是卢文兵。
他是这里所有人里,最早那一批下乡的一批知青。他下乡的那一年刚好是村里的书记被上调,村里没了人压着宋大河,他直接就把他的安置费贪了一半。
一开始他也想闹,也闹过。
但六九年下乡的只有他一人,以前的知青都回去了,整个知青院连个相互帮助的人都没有。村里的人也不敢帮他反抗,最后他不仅没有拿回他的安置费,还被宋大河的人打了一顿。
至此之后,他就忍。
他忍还不算,他还让后来下乡的其他人忍。要不是昨天卫瑾幼他们来得太晚,他们也会跟他们说这事。
毕竟宋大河贪墨安置费,大清早来闹人,来逼迫知青,已经不是第一次。
可开心解气后,气氛不仅没有热闹起来,反而气氛变得更加的安静。
谁都知道,得罪了当地干部,以后生活就会变得更艰难。
卢文兵问卫瑾幼:“卫同志,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卫瑾幼把这些人打量了一遍,道:“顺其自然,水来土掩。”
她说得坦荡荡,其他人:“........”
“你说得好听,要是连累我们怎么办?”孙大美下意识的怼卫瑾幼,怼完又觉得自己说对了。毕竟这里是乡下,他们是知青,他们斗不过地头蛇的。
“卫瑾幼你真的是丧门星,遇到你就没有好事。”
“以前在学校你欺负我们就算了,这一次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