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彤深受打击,愣在了原地,然后双手捂着脸,数落着我话里的无情。
那语气像极了紫薇大喊“尔康,我好害怕,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时的悲愤,而我的心情也被她们俩闹得终于好转了一点。
我带着胜利的微笑走向座位,便看到杨宥林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很显然是他刚才默默地当了小闹剧的观众。
我收敛了笑容,没有理会他,淡定地坐回位置上,拿出英语试卷心无旁骛地做了起来。
晚上回到家,家里照常是空无一人。最近天气有转凉的趋势,妈妈小摊的生意开始忙碌起来。
我打开手机,这几天刘言飞一直在不断地给我发消息向我道歉,而我并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索性一直没有回复。
他也试图在班级门口叫我出去,我也找借口回绝了。
我回想起了那天糖纸掉落的场景,觉得从他的角度来看,我其实挺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些话。
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回复他:“不用道歉了,那天我心情不太好,所以随口乱说的,你不用在意。”
“你家住哪里,你能出来吗?我有话想跟你说。”刘言飞很快便回复了,像是一直在等着我的消息一样。
我被自己的自恋无耻到,继续回复着:“不用了,我真的没生气了,你不用再特地跑出来道歉。”
“我不是要道歉。”他连发两条,“有些事我想跟你说清楚,我在中环路车站那里等你,可以吗?”
我看着信息发呆,心中突然有些烦闷。
约我出去,是为了告诉我,以前对我好只是看我没有朋友,所以可怜我才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