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在附近工作的亲戚说,一圈打牌的人看到我妈拿着刀,都吓坏了,纷纷保证不再带着我爸玩牌。
而我爸吓得跪在地上,跟我妈发誓再也不赌博了。
但就像狗终归是改不了吃屎一样,他只消停了几个月而已。
一开始我会抱着我妈跟着一起哭,然而现在我竟然可以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甚至恶毒地想,如果哪一天我爸死在外面就好了,这样也许我妈和我的痛苦都能结束了。
我终是没有开口提钱的事,拿了毯子披在她身上,然后用房门隔绝了她低低的啜泣声和客厅昏暗的灯光。
三天后,我捂住有点犯抽的胃,准时交上了二十五块钱。
快吃午饭前,班主任宣布了下午一二节课不用上,学校组织了高一篮球赛,让我们都去当观众。
我大口大口地扒着米饭,连续几天没吃早饭和晚上啃包子的我,只有在中午才能填满空虚的胃。
程玉看得目瞪口呆:“小荔子,你这几天是咋了?中午跟饿死鬼似的,然后晚上吃饭又不见踪影,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在搞什么事情?”
“从实招来!”张慧彤一小口一小口优雅地吞着饭,附和着。
“你们没听电视上说吗?要想减肥快,得过午不食。”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我觉得我最近脸又圆了,快过年了,我得漂漂亮亮地去拜年。”
她们看了看我圆圆的小脸,纷纷表示了赞同。
下午,高一九个班级有序地坐满了偌大的篮球场馆。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两边队伍的选手都已经在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