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开。
身后的夏江应该是按下了接听键。寂静的黑夜里,我听到一个略微苍老的男人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他说:
“夏江,死的怎么不是你?”
我诧异回头,而夏江已经一脚踩下油门。
十一点。
我洗完澡坐在床上,从英语书上找到他之前在班上留的电话号码,拿了我妈的手机,编辑短信发了过去:
“老师,我是温荔,我已经到家了,今天谢谢您。”
一直等到十一点四十五分,手机还是静悄悄地躺在床上。
当我半夜握着手机突然惊醒的时候,终于看到屏幕上他回了两个字:好的。
接收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我怔了片刻,删除了短信,将手机放回妈妈的包里,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几个星期后,我的感冒终于彻底好了,而我和程玉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酒吧的事情。
夏江在讲台上流利地讲着课,枯燥的英文从他柔软的薄唇里飘出来却像是动听的音乐。
他的脸被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得很温柔的样子,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透明的绒毛。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跟他之间在酒吧有了和其他同学没有的回忆,又或是我好像无意间刺探到了他不愿向旁人提起的秘密,我在心里一厢情愿没皮没脸地把自己划到了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地位。
我恬不知耻地想,在他心里,我会不会有一点特别。